5/13/2021
之前,有愚蠢的網絡人士說:所有人都發錢等於所有人都不發錢。淪爲笑柄。但與此類似的修辭在很多情況下確實是正確的。比如中學的政治老師就說:這句話雖然可能考,但你不用畫線,所有句子都畫線,就等於所有的句子都不畫線,云云。
又比如:所有的詩都講究(某種)格律,就相當於所有的詩都不講究(某種)格律。這是我自己的認識。傳統的日本詩(因爲類型學上的原因)完全不押韻,傳統的漢語詩首首押韻,(僅就這一點)我看不出其中有什麼本質的區別。西方詩既有前者,又有後者,於是在西化的過程中,一個學上了押韻,一個學上了不押韻。同樣,我看不出有什麼區別——因此它們都不能稱做是進步。
所有的詩都押韻,使得韻腳在作詩法上缺乏任何意義。這種淺層次的聽覺效果是無足輕重的。「歌」和「家」在一個時代押韻,在另一個時代不能押韻,這是歷史語言學的問題,不是詩學問題。「歌」和「家」儘管在一個時代不能押韻,但詩人意識到,它們在更早的時代是能夠作爲一對韻腳的,因此也選擇它們作爲自己的韻腳字,這是詩學問題,不是歷史語言學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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